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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绝恋
导演:
剧情:
  这是一部直面生死的爱情绝唱,一对同父异母姐妹血肉互献的爱的礼赞,更是一个年轻母亲以生命抒写伟大母爱的动人颂歌。  姐姐得了白血病,从小被父亲抛弃的妹妹不记仇隙,献上自己的骨髓。姐姐得救,她的恋人却爱上妹妹。姐姐把隐痛埋在心底,在妹妹遭遇车祸失去生育功能后,她以自己的卵巢帮助妹妹重做一个女人和母亲。妹妹怀孕后又得绝症,为了孩子,也为了她刻骨铭心的爱的结晶,她用自己的死为孩子打开新生命的通道。爱情、亲情、友情从这对姐妹的磨难中回到各色人等的心间,生离死别的打击面前,是超越私利的人间真情和无私的奉献。爱,因此强大,生命,因此而崇高无畏。姐姐得了白血病,从小被父亲抛弃的妹妹不记仇隙,献上自己的骨髓。姐姐得救, 她的恋人却爱上妹妹。姐姐把隐痛埋在心底,在妹妹遭遇车祸失去生育功能后,她以自己的卵巢帮助妹妹重做一个女人和母亲。妹妹怀孕后又得绝症,为了孩子,也为了她刻骨铭心的爱的结晶,她用自己的死为孩子打开新生命的通道。爱情、亲情、友情从这对姐妹的磨难中回到各色人等的心间,生离死别的打击面前,是超越私利的人间真情和无私的奉献。爱,因此强大,生命。因此而崇高无畏。深夜的上海,某电台情感热线“午夜星光”正在开播,年轻的栏目主持人葛涛是谈心高手,坐在直播室和听众侃侃而谈。就在节目快结束时,杭州的一位听众打进电话。这是个听声音有点胆怯的女孩,她战战兢兢地诉说自己生活在单亲家庭,母亲告诉她父亲早就死了,可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父亲还活着,只是母亲不想让她知道。对母亲来说,父亲既是一个秘密,也是一个阴影……葛涛像个老大哥似的开导女孩,还不时幽默几句。女孩经常听葛涛的节目,对他颇为信任,拿着话筒微微点头。与此同时,“天堂伊人”婚纱影楼送走了最后一对客人,老板兼摄影师杨映红答应连夜给这对心急的新人冲洗照片。她上楼走进冲洗室,房间里的收音机也在播着这个热线节目。映红边冲洗照片,边听收音机。直播室里,导播示意葛涛,节目的时间已到。而那个女孩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葛涛便请女孩下次节目再打热线。杭州的公寓房里,女孩迟疑着搁下电话,神情忧郁――这时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女孩的长相跟映红极为相似,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神秘的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的联系。葛涛熟练地打了个手势,用一首歌作为节目的结尾。这就是他自己创作的《爱是星光》。葛涛的歌声弥满了冲洗室,映红点上一根烟,听着,幸福地笑了。原来,葛涛是她男友,两人正在热恋。映红把冲洗好的照片晾干,外面响起摩托车声,葛涛开门进来,帮映红一块收拾东西,两人都不约而同谈起热线里的那个杭州女孩。葛涛说这女孩听上去怪可怜的。映红打趣说,那正用得着葛涛这样的帅哥来安慰她。今天的日子对他们很特殊,是两人认识三周年纪念日。他们准备出去庆贺,都说自己有一个重要决定要告诉对方。争执不下时,映红骑上摩托车就跑,葛涛也骑摩托车追上来。映红便说谁赢了谁先说。一路上,两人风驰电掣,在深夜的街道像赛车一般。他们几乎并肩飞驰过南浦大桥,桥上灯光辉映,映红浑身充满青春活力,让葛涛涌起由衷的爱恋。结果映红赢了,她乐得忘乎所以,摘下头盔向葛涛欢呼胜利。不料警车呼啸而至,截住了两人。警察把两人带到办公室,罚了他们的款,还留下映红写检查。折腾到凌晨,才放她出来。葛涛是个阳光男孩,什么烦恼到他嘴上都嘻嘻哈哈的。他嬉皮笑脸对映红说,鉴于她的表现,他决定向她这个刑满释放分子求婚――这正是葛涛准备要告诉映红的重大决定。其实,映红的决定也是如此。两人喜不自胜,在警署走廊忘情接吻,惹得警察都向他们祝贺。映红骑上摩托车,把刚才对警察的保证忘到脑后,又是一阵横冲直撞。葛涛笑说映红是他的野蛮老婆,映红乐得哈哈大笑。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也是如此,映红开朗能干,凡事都要听她的主张,在听众耳朵里俨然一个爱情专家的葛涛,在映红面前就只能是听话的小弟弟。映红回家,父母为她一夜未归担心不已。父亲杨宏之是一家大型国企的老总,又是市人大代表,头上有许多光环,春风得意。母亲董倩倩虽只是机关办事员,但出身高干家庭,为人矜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们的夫妻关系很古怪,表面上相敬如宾,可其实却有很深的隔阂,客客气气的淡漠中,连拌嘴都不曾发生。映红告诉父亲要跟葛涛结婚。杨宏之对葛涛出身农村不太满意,又说他的女儿应该嫁一个在政治上前途无量的人,或者一个实业家,怎么能嫁给耍嘴皮子的。父女俩发生争执,映红负气而去。当夜,热线开播前,栏目组的同事都在议论昨晚的杭州女孩会不会再来电话。葛涛说自己将结婚,同事向葛涛祝贺。接线员文秀默默爱着葛涛,心里非常难过。当夜直播时,神情恍惚的文秀出了差错,莫名其妙把那个杭州女孩的电话挂了。敏感的女孩很失望,还以为葛涛不肯安慰她。伤心地打开收音机,马上又关上。栏目组长老何训了文秀,文秀伤心流泪。葛涛为让文秀高兴,请节目组的人去吃大排档,还叫来了映红。众人却把葛涛灌醉。葛涛和映红回到“天堂伊人”,醉醺醺的葛涛非要跟映红拍结婚照,还为映红披上了婚纱。但结婚照刚拍了一张,葛涛就醉得站不住了。映红扶他在沙发躺下,葛涛便呼呼大睡。映红兴奋得睡不着,连夜冲洗照片。她忽然一阵头晕,竟然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冲洗的照片显影时间过头,两个人像黑乎乎的,像一张木刻。映红好不扫兴,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葛涛见到那张黑乎乎的婚纱照,却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说有艺术品位。映红要重洗,葛涛自说自话把照片拿走。他回到租住的房间,把照片贴在床头。隔壁 的大妈见了,连声说不吉利,葛涛不以为然,反说邻居大妈大惊小怪,没见过艺术品。映红去医院检查,说可能得了贫血,但化验单却让医生吓了一跳,非要请映红的家属来谈。映红心里紧张起来,定要医生告诉她病情,固执而负责任的医生说什么也不肯,一再盘问映红家里电话,性格倔强的映红一把抓过化验单,跑出医院。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病可能有问题,便去了另一家医院挂专家门诊,谎称是替一个亲戚咨询。专家说这是白血病,情况非常严重,必须马上住院。映红如雷轰顶,整个人呆在那儿。专家问她还有什么问题。她近乎麻木地问了一句,得这种病,现在能不能结婚。专家连连摇头,说已经是晚期了,别说结婚,生命都只剩下半年。葛涛充满快要做新郎的喜悦,对着那张黑乎乎的婚纱照写歌词,写好了,就想念给映红听。他打电话到影楼,得知映红去了医院,忙给她打手机,问她生了什么病。映红差点哭出来,但她还是忍住悲痛,告诉葛涛她不过是贫血。葛涛这才放了心。映红恍恍惚惚回到家,客厅里却坐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原来是父亲杨宏之帮她介绍的对象。父亲说他叫陶进,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映红本想告诉父母她得了白血病,见父亲如此强迫她,气得差点掉眼泪,说她不想见任何人,把陶进弄得很尴尬。母亲进房来劝说映红,说陶进身家千万,为人也老实,父亲和她都很满意。映红越发伤心,说再逼她她就去死。母亲索性摊牌,说父亲的公司准备上市,陶进在北京有关系,这门亲事映红必须答应。映红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半天,饭也不吃。杨宏之很是气闷,抱怨董倩倩太早把话挑明,好像用女儿作交易。从不吵架的两夫妻吵了一架。董倩倩的父亲当年对杨宏之有恩,董倩倩便盛气凌人地提起旧事,说杨宏之没良心,爬到今天的位子眼里就没了她。杨宏之顿时软了下来。两人的关系似有什么隐秘,而且杨宏之还像有把柄抓在妻子董倩倩手里。陶进却对映红一见钟情,派快递送来玫瑰。映红把玫瑰扔进了垃圾箱。第二天一早,陶进的玫瑰又来了,映红不胜其烦,准备住到影楼。影楼的生意很好,映红一忙碌,暂时把痛苦忘了。一辆宝马车停在街对面,陶进坐在车内,映红能干又潇洒的举止让他入迷。他决定不惜代价追到这个像玫瑰一样带刺的充满艺术气质的女孩。葛涛买了两盒血尔来看映红,还兴致勃勃跟她商量什么时候去登记。映红心里难过,又不忍让葛涛为她担心,把本要告诉他病情的话咽了回去。葛涛见映红神情恍惚,还以为她太累了,让她多休息,自己有礼物送给她,就在今晚的节目里。当夜,那个杭州女孩也在收听节目,犹豫着要不要再向葛涛倾诉,她刚抓起电话,母亲在门外敲门,让她早点睡觉。女孩只得放弃。葛涛在节目结束前播出了他新创作的一首歌《未来新娘》,这就是他的礼物。映红在收音机前听到了,不由笑起来。但突然,她的笑容凝固了。她关上收音机,葛涛的歌声仍在她耳边回响,她冲动地抓起收音机,砰一声摔得粉碎。她痛痛快快哭了出来。她对自己说,既然她的生命只有半年,那她应该留给葛涛的是快乐,她要把一切都献给他,然后再面对死亡。打定主意后,她在房间里点满蜡烛,然后拉灭灯,等着葛涛。不一会,葛涛上来了,见到一房间的烛光兴奋异常。他们拥抱在一起。映红依偎在葛涛怀里,感觉到这一刻她是多么幸福。她对葛涛说,她愿意今晚就做他的新娘。葛涛冲动了,两人狂热地接吻。可就在这时,映红一阵眩晕,虚脱了一般,脸色惨白。葛涛吓得够呛,抱起映红就要去医院。映红坚决不肯,疯狂挣扎着,像一只小兽似的又咬又踢。葛涛被弄懵了,不明白映红怎么突然神经质起来。平静下来的映红对葛涛提出个要求,她希望跟葛涛出去旅游,两个人到风景最美的地方,安安静静过上几天。杨宏之独自在书房看一张他年轻时跟一个女人的合影,这个女人不是他妻子董倩倩。这是杨宏之的隐痛,他只能埋在心底。映红推门进来,杨宏之急忙藏起了照片。映红明确对父亲表示,绝对不会接受陶进。她指责父亲从来不关心母亲和她,这个家里没有亲情。杨宏之动怒,说为了这个家他其实付出了很多。映红听不懂父亲的话,两人越说越僵。映红突然爆发,说既然父亲不关心她的幸福,她这就离开家。母亲坚决站在父亲一边,让映红更加伤心无助。第二天,映红与葛涛坐火车去他们心目中风景最美的地方――杭州附近的临安青山湖。一路上,映红郁郁寡欢,在葛涛追问下,她说出她已无家可归。葛涛被映红对他的爱感动,安慰说他们马上就要有新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到了杭州,他们没有去住旅馆,直接搭车去了临安青山湖。两人忘情在大自然的绿水青山中,像真的进了一个世外桃源。映红出走,母亲把气都出到杨宏之身上。杨宏之很窝火,却不敢声辩。恰在这时,他的表弟何大民来找他。杨宏之对何大民的出现很慌乱,忙带他出去谈。原来何大民是向他敲诈一笔钱。这事涉及到杨宏之的隐私,杨宏之无奈中满足了何大民。映红和葛涛住宿在青山湖边的一户农家。女主人前些年生癌,欠了一屁股债,男主人不到四十岁,已像个小老头了,他的表情近乎木讷。映红听着男主人叙说生计艰难,心有所感,她忽然想到,要是她跟父母闹翻,和葛涛结婚,为了给她治病,要不了多少年,葛涛说不定就成了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主人。映红受到莫大的刺激,悲从中来,不忍听下去,独自离开。葛涛却不知映红想什么,只是对她的情绪变化感到摸不着头脑。晚上,映红与葛涛来到湖边。映红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大堆蜡烛。她点燃一只放进湖水,烛光在微风中漂去。天地静谧,水中的烛光如豆,映红的心忽然震颤了,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灵魂会变成这点烛光,留在这个地方。葛涛也点上一只蜡烛,放进水里,说我会跟你在一起。两粒烛火一前一后着靠近,美得让人心痛。映红喃喃说:如果这是天堂多好,天堂里的烛光是不会熄灭的。话音未落,她的那只烛光灭了。她凄然一笑,说看来还得我一个人先走啊!葛涛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便紧紧抱着映红,不许她胡说。映红闭上眼,任凭葛涛亲吻她。葛涛躺在草地上,映红玩闹似的在他的身边摆上一只只蜡烛,绕着他的身体。她把蜡烛都点燃了,烛光映出葛涛的身体轮廓。葛涛心里一动,让映红也躺下,也在她身边摆绕上蜡烛。烛光映出的是两个连在一起的人形,美丽极了。葛涛说这是你,那是我,我们燃烧在一起了。映红笑着说还得有一个人。她在两个人形中间摆出了一个小人。她说:这是我们的孩子。现在,三个人形都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比任何画面都要动人。映红看着,突然泪流满面。映红回到借住的农家,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有三个人形的光芒在晃动。她终于爬起来,走进了隔壁葛涛的房间。葛涛似乎也在等她,房里亮着灯。身穿睡裙的映红身材性感,脸上是新娘那样娇美的红晕,葛涛热血沸腾,不顾一切把映红拥抱在怀里。睡衣落在地上,映红倒向床上,有一种献身的神圣。葛涛朝映红俯下身,说他是那么爱映红,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映红的眼角滑出了一滴硕大的泪水。葛涛惊呆了,忙问映红是怎么啦。映红再也控制不住,忍着泪说,她也是如此,可就怕这不过是个梦,像刚才的烛光,太美了,可终究会熄灭。葛涛感觉到映红心里确实有事,非要她说明白。映红不肯,而且冲动地去拉葛涛,要他现在就要她。映红的手不小心甩在玻璃杯上,杯子破了,映红的手指也出了血。葛涛忙给映红包扎,可奇怪的是,怎么包扎映红的血就是止不住。葛涛害怕了,要连夜送映红去医院。映红坚决不肯,突然朝葛涛发火。葛涛从没见过映红生这么大的气,只得乖乖坐下。映红用一根布条缠出手指,拼命用力,那模样好像要把手指勒断,血终于止住,葛涛却看得目瞪口呆。葛涛迷迷糊糊睡过去,映红却醒着,她就坐在葛涛床边,用受伤的手指夹着烟,笨拙地抽几口。睡着的葛涛像个大男孩,在睡梦中还轻轻叫着映红的名字。映红用颤抖的手抚摸他的脸,喃喃低语。她对葛涛说,她不能告诉他,他太阳光了,她不能让他心里有阴影,更不愿为了她的病,让他一辈子受苦受累。她爱他,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映红泪流满面。泪珠掉落在葛涛的枕边。映红无声痛哭着,犹如生离死别,肝肠寸断。映红最后对葛涛说,能有这置身于仙境般的两天,她就是付出生命,也值得了。葛涛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嘴角竟露出了笑意。第二天,葛涛醒来,发现映红给他留了张纸条,说她因为某种原因走了,请他别找她。葛涛还以为映红开玩笑,追出去寻找,映红早已不知去向。给她打手机,却发现映红已经关机。葛涛当即赶回上海,一路都没联系上映红。他直奔影楼,映红的助手阿娟告诉他,映红来过电话,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把店暂时交给阿娟。葛涛又去映红家,董倩倩正生闷气,说映红刚走,临走时说她不回来了。董倩倩厉声责问葛涛,是不是他让映红伤心了?葛涛有口难辩。映红就此失踪,葛涛怎么也想不到在两人最甜蜜的时光,映红会毫无理由地抛下他。他忍着伤痛,回到电台上班,还强打精神安慰失恋的男女,他的心却在流血。而那个杭州女孩不知怎么回事,竟也不来电话,栏目组的同事只是偶尔想起她。细心的文秀察觉出葛涛的变化,却又不敢开口去问,在她的心目中,葛涛是云端上的白马王子,她只能默默仰视。葛涛做完节目,一个人在街头喝得大醉,然后摇摇晃晃回家。文秀一直在暗中跟着他,又不敢上前去扶,便给葛涛打手机。她东拉西扯的,直到葛涛安全回家。文秀合上手机,眼泪却掉下来。女儿的出走使杨宏之与董倩倩陷入冷战。杨宏之心烦意乱,出差去了杭州。他的情人柳洁就居住在杭州,这里也是杨宏之另一个隐秘的家。柳洁是个痴情的女人,二十多年来她甘于仅仅做一个情人,很少抱怨。而杨宏之来到这个家,也像换了个人,完全是平常的居家男人模样。上海和杭州,不光是地理上的差异,对杨宏之,是分裂开来的两个人,他自己也搞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不过,这种身处柳洁身边的放松其实是很短暂的――柳洁有个女儿,杨宏之和柳洁的事都瞒着这女孩。葛涛四处寻找映红,都一无所获。映红掐断了跟上海所有朋友的联系。葛涛绝望中又去街头痛饮,喝得大醉。迷糊中却突然发生了奇迹,他看见有个女孩的背影酷似映红,便不顾一切冲上去,抓住女孩的手。女孩吓得尖叫起来。立刻上来两个女孩的同伴,对着葛涛拳打脚踢,说他耍流氓,还要把他拉到派出所去。幸好文秀赶到,把葛涛救了出来。葛涛清醒过来后也发觉认错了人,异常沮丧。回到住所,却发现母亲等在门口。原来母亲听说他要结婚,特地从乡下赶来,要见一见儿媳妇。母亲见葛涛鼻青脸肿,大惊失色,问他怎么回事。葛涛支支吾吾,母亲又说葛涛是快结婚的人,怎么天天喝得烂醉。葛涛不忍心让母亲伤心,没有把映红的事告诉她。他把自己关在浴室,在哗哗的水声里,第一次痛哭起来。葛涛为映红写了一首歌《我的爱,你在哪里》。映红其实是又回到杭州。杭州对他们来说有特殊意义,多年前,映红还在杭州读大学,葛涛放暑假一个人来杭州旅游,在断桥巧遇映红。两人无意中重演了白娘子与许仙的传奇邂逅,一见钟情。映红这时候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把当年她和葛涛一起去过的地方重新走一遍。当夜,映红在杭州的同学家里听到了葛涛的歌,明白葛涛一直在寻找她,心里既感动又难过。杨宏之回到上海,映红还没回家,杨宏之便认定她是跟葛涛私奔。他气呼呼来找葛涛,要他交出映红。葛涛拿出映红留下的纸条,杨宏之却不信,说定是葛涛伤害了映红,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两个男人谈崩,不欢而散。葛涛母亲一直没见到映红,以为映红抛弃了葛涛,伤心之中离开上海回了乡下。映红出走,本来是为了逃避住进医院,面对死亡,但呆在杭州的日日夜夜,越发让她强烈地思念起葛涛。一天,她重游断桥,终于忍不住要跟葛涛联系。不料手机没电,她便用公用电话打过去。电话通了,传来葛涛的声音,映红突然间又丧失了勇气。葛涛查到这个电话是杭州打来的,突然意识到映红可能去了杭州,便又找到杭州。他把映红的杭州同学一一找了个遍,终于得知映红确实来过杭州,但她已搬出了那个住过的同学的家,不知去向。映红这时已在临安的青山湖,她要回到这个留下他和葛涛最甜蜜幸福日子的地方。她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完整地拥有这段回忆,就像守护他们共同的完美梦境。葛涛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映红。他向单位辞职,准备到杭州呆一段日子。文秀难过地为他送行。葛涛到了杭州,每天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寻找,希望能跟映红不期而遇。他还找遍了影楼,以为映红会重操旧业,可每次都失望而归。他不死心,到街头去贴寻人启事,也是毫无结果。这个过程中,他得知杭州的一个电台要招午夜热线的主持人,便去应聘。葛涛如愿以偿,他还给栏目取了“断桥夜话”的名字。热线开播,很快受到好评。葛涛感觉映红会收听。果然,映红在青山湖每夜都听他的节目,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更加不敢与葛涛联系。“断桥夜话”热线里,经常有个名叫阿雪的女孩子打电话进来,原来她就是以前打“午夜星光”的那个杭州女孩。这次,她没提父亲的事,而是诉说自己刚经历了网恋,结果发现对方是骗子。雪怡很伤心,葛涛劝慰她,网恋是一种虚幻,要她面对现实。可阿雪却是个迷恋虚幻和想象的女孩,而且很固执,两人的谈话常常引发听众参与讨论。葛涛因此对这女孩有一丝好奇。阿雪名叫何雪怡,是一家医院的助产士,就像她曾经吐露的,她生活在单亲家庭,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只知道父亲早就去世,而且母亲对此讳莫如深。雪怡的日子过得很平常。与葛涛的交谈让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她很想认识葛涛,但两人有几次就是擦肩而过,始终没有面对面。葛涛没等来映红的任何回应,又开始消沉。有一天,他情不自禁在电线杆上涂写:映红你在哪里?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妈拉住他,要他罚款。正在这时,他发现一辆开过的公交车上站着映红。葛涛拔腿狂追,公交车却开远了,车窗里留下映红的惊鸿一瞥。葛涛于是每天去车站等候,老天不负有心人,他又一次见到了她。他冲上车,激动得语无伦次。女孩却说她认错了人。原来,这女孩就是何雪怡。面对葛涛的纠缠,雪怡生气了,把他当成流氓,小声骂了他一句,匆匆下车而去。何大民是个游手好闲之人,还是个赌棍与无赖。他把从杨宏之那儿敲诈来的钱赌个精光,又去找杨宏之要钱。杨宏之正心情不好,断然拒绝。何大民便扬言要把杨宏之的丑事抖出来。等何大民愤然离开,杨宏之越想越怕,又给何大民打电话,答应他的要求。他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何大民迟早会坏了他的事。这些蛛丝马迹都被董倩倩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葛涛忘不了那个与映红长得极像的女孩,仿佛可以从她身上找到映红的一切。他开始跟踪雪怡,得知她在医院上班,又在她下班时,跟着她挤车回来。雪怡害怕了,躲得他远远的。有小偷在车上偷雪怡的包,被雪怡发现,小偷反诬雪怡耍女流氓,羞得雪怡直哭。葛涛当众揪住小偷,把他扭送派出所。葛涛在与小偷的搏斗中受了伤,雪怡为他包扎,并开始对葛涛转变了看法。两人有了交往,雪怡得知葛涛是“午夜星光”和“断桥夜话”的主持人,喜出望外。她是那样喜欢热线里的葛涛,甚至萌生出爱恋。但她不敢向葛涛表白,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个柔弱、内向,甚至胆小的女孩。葛涛却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他主动对雪怡说出与映红的恋情,以及映红莫名其妙的失踪。雪怡非常同情葛涛,更被他对映红的爱感动,于是也坦白自己就是阿雪,跟葛涛在上海和杭州的热线里都有过交谈。葛涛多少知道了雪怡的身世,两人凄然而笑,好像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的心一下子拉近。不知不觉,两人在见面中又继续了热线里的讨论,但这一次,爱扮演老大哥角色的葛涛却说服不了雪怡,因为他自己就无法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安慰雪怡的他,最后恰恰是从雪怡这儿得到安慰。他觉得很奇怪,接着,他又发现,雪怡不光长相上像映红,某些习惯动作也非常像。葛涛陷入一种恍惚,情不自禁把雪怡当成了映红,两人的关系逐渐密切。雪怡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葛涛,像一个听话的小妹妹依恋着无所不能的大哥,爱得胆怯,含羞,却坚定不移。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异常丰富和固执的人,她甚至幻想她可以取代葛涛心目中那个刻骨铭心的映红,抚平他的创伤。葛涛决定在节目里公开寻找映红,他向听众倾诉了对映红的思念,并献给映红一首新歌《等你回来》。作为主持人,葛涛的行为违反了纪律,他受到领导的严厉批评。葛涛冲动之下提交辞呈,离开了电台。失去工作与爱情的葛涛变得自暴自弃,他几乎成了酒鬼。雪怡心疼他的变化,劝说他振作起来,葛涛却根本不听。有一夜,葛涛喝醉了,寻人闹事、发泄,结果在街头大打出手。一向胆小的雪怡这时候异常冷静,直到葛涛被打得头破血流,她才报警。葛涛被带到派出所,让警察训了一顿,清醒过来的他,突然发觉自己是那么可悲。他终于把酒给戒了。青山湖边那个遭受癌症打击的家庭生活得艰难而平静,映红从他们身上慢慢体会到了生活与爱情的另一种内容,她感觉到一向坚强的自己其实是个脆弱的女人,她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可就在这时,葛涛从电台消失了,让映红忐忑不已。她鼓起勇气给葛涛打手机,不料,葛涛一直保留着的上海手机因欠费停机。省电台要办新栏目“亲人问候”,专门寻访失散的亲人,讲述亲情故事,并向社会公开招聘主持人。雪怡感觉到这个栏目对葛涛有用,她也想替葛涛找到映红,可又怕葛涛见到映红会离开自己,心里非常矛盾。在报名的最后一天,她终于打定主意,替葛涛报了名,并硬拉着他去面试。葛涛不忍让雪怡失望,勉强应试,竟然被录取。他其实知道映红不会听这个节目,半路上又想打退堂鼓。柔弱乖巧的雪怡在这件事上却异常认真,请了假,像押送俘虏一样押送葛涛去上班。葛涛勉强开始了他的新工作,但很快,他就投入进去。因为亲人离散的故事很让人感动,他自己也有这切肤之痛,做起来充满感情。他的栏目获得了成功,葛涛也找回了工作的热情。雪怡为葛涛高兴,两人快快乐乐去过了一个周末。在湖边的度假村,两人吃着烧烤,雪怡能干得像个家庭主妇。葛涛突然意识到,是这个柔弱女孩的韧性使他振作起来,他的心里涌上了感激。但很快,他又想到映红,记起青山湖边的美好时光,他马上伤感了。爱着他的雪怡并不吃醋,竭力让他快乐。她在篝火边为他跳起了新疆舞。葛涛也终于开心起来,弹着吉他唱起歌。雪怡听着他怀念映红的歌声,一个人躲在树丛,悄悄流下眼泪。映红果然没注意到葛涛的“亲人问候”,她在各地的情感热线里寻找,就是找不到葛涛,这让她深受打击,仿佛她与葛涛的某种联系突然中断。而且她开始担心葛涛出了什么事。她犹豫再三,决心先返回上海,把真相告诉父母,然后接受治疗。她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自己在杭州,过几天就回来。杨宏之自女儿离开后,一直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倒是陶进偶尔来安慰他,让他越发喜欢陶进。那天,他接到女儿的电话,心里踏实下来。不料,董倩倩无意中发现了映红的化验单,两人终于知道了真相。杨宏之当即开车前往杭州。映红也搭车来到杭州。正巧,葛涛与雪怡从街上经过,映红急忙下车,想要喊葛涛,激动中突然发病,昏倒在街头。葛涛却一无所知,很快消失了踪影。路人把映红送进杭州的医院,映红醒过来,杨宏之和董倩倩都赶到了,三人相拥而泣。等映红病情稍为稳定,杨宏之决定带她回上海治疗。他找了家大医院,表示不管花多少钱,他都要治好女儿的病。映红要给葛涛打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葛涛从“亲人问候”里偶然受到启发,映红有可能去了青山湖,便赶到那儿,却扑了个空。那家农户告诉他,映红可能回了上海。葛涛便又去上海,找到映红的家。董倩倩却拒绝告诉他任何映红的消息,并下了逐客令,不许葛涛再上门。映红向父亲打听葛涛,杨宏之和董倩倩早商量好了,便编了谎话,说葛涛早已在杭州谈上了新的女朋友。映红不肯相信,可父亲从来没有欺骗过她,她犹豫再三,决定自己找出答案。第二天,映红不顾身体虚弱,溜出医院,坐火车到杭州,找到与葛涛有联系的同学,又在同学的陪同下去了葛涛的住所,却发现葛涛和一个长得极像她的女孩一起出来,两人的举止非常亲密。映红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路口。葛涛和雪怡却没看见她,两人骑上摩托车远去。映红晕晕乎乎回上海,临走时交代同学,别把她的情况告诉葛涛。她回到医院,医生因找不着她乱成一团。母亲一气之下拿走了她的手机,而此时映红遭受巨大打击,病情突然加重,陷入昏迷状态。葛涛对映红的情况一无所知,总是不由自主把雪怡当成映红,他习惯并喜欢上跟雪怡在一起的日子。要救映红,必须找到相配的骨髓捐献者,医生尽了最大努力,还是未能如愿。杨宏之和董倩倩都希望自己的骨髓能救女儿,化验的结果却均不合适。夫妻两人一筹莫展,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何大民又如幽灵般出现,勾起了董倩倩对往事的回忆。她激愤过度,指责是杨宏之作的孽,老天为何不报应杨宏之,却让无辜的女儿受罪。原来,杨宏之当年的婚外恋,差点让董倩倩自杀,这才逼杨宏之放弃了情人柳洁。可董倩倩根本就不知道,杨宏之一直还跟柳洁保持关系,并且有一个女儿。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当年董倩倩察觉杨宏之与柳洁的婚外情时,柳洁已经怀孕,为蒙过董倩倩,也为柳洁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杨宏之经过细心策划,让何大民与柳洁假结婚,然后等柳洁生下女儿一年后,又与何大民离婚。柳洁带着女儿移居杭州,彻底摆脱何大民。杨宏之给了何大民一大笔钱,事情也进行得很顺利。不料,何大民离婚后非常潦倒,常向杨宏之要钱,这些年更是变本加厉进行敲诈。杨宏之害怕董倩倩知道真相,更害怕他的这种行为触犯法律,弄得身败名裂,所以对何大民忍气吞声。往事的回忆勾起的是惊恐和痛苦,但也让杨宏之萌生了一丝希望。他听医生说过,如果映红有兄弟姐妹,骨髓相配的可能性极大。映红再次进入抢救室抢救,看着即将死去的女儿,杨宏之心如刀割。何大民不肯放过杨宏之,这天,他跟杨宏之摊牌,要杨宏之给他一百万,否则他就把事情公开,让杨宏之坐牢。他还威胁杨宏之,他已知道柳洁母女就在杭州,如果杨宏之不答应,柳洁母女不会有好日子。何大民还给董倩倩发了个短信,意思是杨宏之跟柳洁仍有来往。董倩倩当即向杨宏之算账,搞得杨宏之心惊胆战。就在杨宏之陷入绝境时,映红的病危通知书再次到了杨宏之手上。杨宏之终于下了决心,不管背上怎样的道德谴责,也不管自己失去现在的一切沦为阶下囚,他都要救活映红。这种选择对杨宏之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他对着昏迷的映红发誓,一定要她等自己回来。他当即赶到杭州,与柳洁见面。但善良的柳洁听了杨宏之的恳求,却也无法接受,她是怕一旦私生女的身份暴露,会伤透女儿的心。杨宏之绝望了,第一次当着柳洁的面流了泪。原来雪怡就是杨宏之和柳洁的私生女。她回家撞见这一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以前仅仅告诉她,杨宏之是他们的远房亲戚,她有几次碰见杨宏之,都把他当成和蔼可亲的伯伯。柳洁让杨宏之赶快离开。杨宏之伤心地走了。雪怡追问柳洁杨宏之为何这么伤心,柳洁却隐瞒过去。不料杨宏之又折了回来,柳洁见无法隐瞒下去,在情绪极度混乱中说出杨宏之就是雪怡的亲生父亲,雪怡目瞪口呆,终于明白自己的私生女身份,痛苦至极。让她更痛苦的是杨宏之还请求她救她从未见过的姐姐一命。杨宏之声泪俱下,要雪怡原谅他。雪怡被弄得不知所措,最后痛哭着跑了出去。是夜,雪怡陷入极度的矛盾和痛苦中,柳洁向她说出了以前的一切。雪怡恨死了杨宏之,表示绝不认这个父亲。董倩倩已在何大民这儿得知杨宏之与柳洁还有个女儿,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但她极有城府,在何大民面前不动声色,好像她早就知道,让何大民一无所获。杨宏之回到上海,他以为等待他的是董倩倩的大爆发,不料,董倩倩根本不跟他算账,反要去杭州见柳洁母女。董倩倩来到柳洁家,一向高傲的她竟然跪下来恳求柳洁和雪怡。善良的雪怡不忍让一个母亲绝望,答应去医院,但她表示,只是去看看姐姐。柳洁以为她与杨宏之的关系获得董倩倩谅解,便也未阻拦雪怡。杨宏之怕映红知道真相,太受刺激,便隐瞒了雪怡的身世,只说雪怡是远房亲戚,想等映红挺过这一关后再告诉她。姐妹俩在医院相见。映红认出雪怡就是葛涛的新恋人,痛苦异常,对她的态度非常冷淡。雪怡受了极大委屈,含泪离开。雪怡痛苦中把这一切告诉了葛涛,但没说杨宏之的名字。葛涛便劝雪怡救人要紧,雪怡心软,又想起映红危在旦夕,怜悯与同情占了上风,心里也舍割不下对姐姐的亲情,便在葛涛的硬拉下又到了医院。雪怡的重新出现让杨宏之和董倩倩喜出望外。葛涛却没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映红,惊喜交集。映红却对葛涛非常冷淡,说他已经找到了意中人,又漂亮又健康,不必再来找她。葛涛看着身边的雪怡有口难辩,而映红由于情绪过度激动,又昏了过去。雪怡这才知道映红就是葛涛刻骨铭心爱着的人,而映红对葛涛和雪怡的关系误解更深,葛涛夹在中间,想对映红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几个人的情感纠葛真是剪不断理还乱。雪怡目睹葛涛悲痛欲绝的样子,她不愿让葛涛痛苦,柔弱的她突然变得异常坚强,主动要求献出骨髓。化验的结果很快出来,姐妹俩完全相配。杨宏之被雪怡的爱心感动,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这个女儿。可是苏醒过来的映红仍然坚决拒绝,她不能接受一个夺去了她爱人的女人来救她。她偷偷拔掉输液管,幸亏被护士发现,才把她从死神身边拉回来。雪怡被震撼了,她终于下了决心,她不光要献出骨髓,还要把她最心爱的人归还给姐姐。雪怡告诉映红她与葛涛的关系,说葛涛爱的不是她,他的心里只有映红。葛涛曾经那样痛不欲生,借酒浇愁,差点毁了自己。雪怡说这一切时心里在流血,而映红真被雪怡的真诚和坦率感动了,她相信了雪怡的话,心中重新燃起了生命的火焰。映红突然同意接受手术,众人皆大欢喜,杨宏之对雪怡更是感激,表示要补偿雪怡失去的一切,并送给雪怡一套房子。雪怡断然拒绝,说自己已习惯了现在的生活。雪怡的骨髓救了映红,手术非常成功。映红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葛涛拥抱了她,两人都喜极而泣。雪怡眼睁睁看着葛涛回到姐姐的怀抱,一个人躲到外面痛哭了一场。在映红康复的日子里,葛涛和雪怡一起照顾她。映红逐渐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杨宏之也跟她谈了柳洁与雪怡的情况,映红这才知道雪怡是她的亲妹妹。她气恨父亲,更同情妹妹的不幸,甚至觉得自己欠妹妹的太多。姐妹俩的感情日渐深厚。但雪怡还是无法接受杨宏之,从来不肯喊他一声爸爸,让杨宏之非常难过。就在大家都觉得万事大吉时,一个意外发生了。报纸上发表妹妹捐献骨髓救姐姐的报道,引起广泛反响。何大民趁机捅出杨宏之道德败坏之事,杨宏之于是被免去了老总的职务。他以为董倩倩会落井下石,只要董倩倩向法院起诉杨宏之重婚,杨宏之就可能判刑。但董倩倩没有这样做,她的条件是杨宏之与柳洁一刀两断。杨宏之下不了这个决心,倒是柳洁主动牺牲自己。为了不让杨宏之入狱,柳洁找到董倩倩,当面表示与杨宏之断绝来往。杨宏之虽然心痛,却也无可奈何。映红不愿跟父亲一块生活,出院后来到杭州,住在妹妹家。他想替父亲赎罪,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给她温暖与爱。在这个过程中,她越来越强烈地觉察到,妹妹对葛涛的感情仍然深深地埋在心底。直到有一天,当她和葛涛回忆以前的事,并乐得哈哈大笑时,雪怡难过地躲开了。映红悄悄跟出去,却看见妹妹一个人躲在厕所里痛哭失声。映红被震惊了,她不愿把自己的幸福再建立在妹妹的痛苦之上。接着她还发现,其实葛涛对妹妹也非常关心。雪怡上夜班回来迟了,葛涛就会神情恍惚,有一次雪怡关了手机,葛涛怕她出什么事,骑上摩托车四处找她。映红于是明白,葛涛的心里同样关心着妹妹。映红经过艰难的思想斗争,心里的决定也成熟了。她要再次离开葛涛,成全妹妹的幸福。虽然这样做,她明白这是亲手杀死自己的感情,但她已没有别的选择。她是个心思周密而且行动果敢的人,她先冷淡葛涛,有时还找岔子跟他吵架,让葛涛无所适从。这时,陶进把分公司开到杭州,映红便主动跟陶进来往。葛涛发现了映红与陶进的关系,很是吃惊,去问映红。映红说陶进在她失踪的时候经常关心她父母,让她觉得陶进是个靠得住的男人。葛涛深受打击,以为映红变心,苦闷中又去喝得大醉。映红却打电话给雪怡,约她出来,故意让她撞见大醉的葛涛。雪怡担心葛涛出事,送他回家。映红看着自己苦心安排的好事,伤心落泪。葛涛醉醺醺中把雪怡当作映红,跟她亲热。雪怡也情不自禁,与葛涛发生了关系。完事后她又非常后悔,觉得对不起姐姐。最痛苦的是葛涛,他终于明白这一切是映红安排,去责问映红。映红忍着内心的苦楚,刻意把这场戏演下去。她告诉葛涛,她会很快跟陶进结婚。葛涛像是跟映红赌气,回到雪怡身边,但他的脾气开始暴躁,经常会伤害雪怡。雪怡总是默默承受,没有任何怨言。有一天,葛涛看见雪怡为他祈祷,只要他幸福,她愿意付出生命的全部。葛涛深受震撼,一直对雪怡硬起的心肠软了下来。何大民从杨宏之这儿敲诈不到钱,便打柳洁的主意。他终于找到了柳洁,死皮赖脸要跟柳洁复婚,还要雪怡认他这个父亲。杨宏之得到消息,阻止何大民,何大民却根本不理他。映红在杭州开了家婚纱影楼,重操旧业。葛涛和雪怡在映红的促成下,几经曲折,终于走到一起。但葛涛心里仍爱着映红,他是在无奈中,把雪怡当成映红。这种自欺欺人的感情他只能独自品味。葛涛与雪怡订婚,映红亲手为他们拍了婚纱照。当夜,映红冲印出来的却是以前她洗坏了的那张跟葛涛的婚纱照。收音机里又是葛涛的那首《未来新娘》,他不知是放给映红还是雪怡听,歌声竟然有着一丝伤感。婚纱照在显影液里逐渐清晰,映红哆哆嗦嗦地取起婚纱照,看着照片上的葛涛,一滴泪水滴了下来。葛涛和雪怡即将进行婚礼。何大民更加变本加厉,要充当新娘的父亲。杨宏之忍无可忍,萌生了除去何大民的念头。他知道,只要何大民在,柳洁和雪怡就没有幸福安宁。婚礼如期举行。最高兴最痛苦的是映红,她亲手为妹妹操办婚礼。何大民不请自来,在酒席上喝得大醉,然后要当众宣布惊人消息,准备把二十多年前的内幕全部抖出来。杨宏之急中生智,答应给何大民一百万。何大民利欲熏心,竟跟着杨宏之去取钱。杨宏之故意把他引到露台,掏出一张信用卡。何大民要杨宏之告诉他密码,杨宏之又把他往一截朽烂的楼梯上引。何大民一脚落空,摔下露台,当即毙命。婚礼出了死人事故,众人都很扫兴。警察前来调查,从何大民的遗物中找到了怀疑杨宏之的证据,要带他走。杨宏之请求警察,让他把雪怡送到新房。警察答应。杨宏之与雪怡告别,希望她别恨他这个爸爸,他已经用自己的行为赎了罪。雪怡泪流满面,第一次开口喊了声爸爸。杨宏之心满意足,跟着警察离去。映红回到影楼,流着泪烧毁了她与葛涛的婚纱照,决心把对葛涛的感情埋在心底。她还决定,这辈子不会结婚,全身心投入她热爱的事业――为幸福的新人留下幸福的婚纱合影。映红独自舔着心上的伤口,日子过得寂寞却充实,她的影楼获得很大的成功。她仍然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听葛涛的节目,冲洗一张张婚纱照,然后不无痛楚地品味着,一个没有婚姻的女人为走向婚姻的女人留下幸福时光的那种悲凉滋味。葛涛和雪怡的日子过得很快乐,至少对雪怡是如此。葛涛却经常不由自主把雪怡当成映红,有几次还差点让雪怡察觉,都被葛涛掩饰过去。葛涛同样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独自嘴嚼映红留下的伤痛。雪怡每天在医院接生,她非常喜欢孩子,也梦想着自己尽快怀上。可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她突然出了意外。雪怡遭遇了车祸,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可她的一只卵巢毁了,另一只也严重损伤并感染。医生保住了她那只受伤的卵巢,经过治疗,雪怡得以出院。杨宏之被判刑,送到监狱服刑。映红去看父亲。董倩倩受不了一系列的打击,病到在床。映红便留在上海照看母亲。雪怡却自此步入了灾难,受伤的卵巢反复感染,几乎失去功能,她必须靠吃雌性激素才能保持一个女人的正常生理。而她多么想给葛涛生个孩子,可这已成为绝对不可能的事。这对雪怡的打击是致命的,她不能承受这样的现实――她已不是一个正常的女性,她的女性特征要靠药物来维持,这使她觉得自己像个假女人似的别扭。一度时期,雪怡固执地拒绝药物,她的生理产生了变化,没有月经,乳房萎缩,声音变得粗糙,人也一下子憔悴苍老了。有一天,雪怡突然发现自己长出了胡子,这让她极度恐惧。她自卑、惶恐,不再与葛涛做爱,似乎陷入精神崩溃的边缘。葛涛内心也很痛苦,可仍对雪怡百般劝慰。他对雪怡越好,雪怡就越觉得对不起他,两人的关系蒙上阴影。映红得知了妹妹的不幸,急忙从上海赶回。当她见到雪怡时,简直不敢相信年轻漂亮的妹妹变得如此苍老。她逼着妹妹恢复吃药,又到医院找医生,要把自己的卵巢献给妹妹。由于雪怡向姐姐捐献过骨髓,两人的血型已完全一致,卵巢移植没有任何风险。这样,映红的一只卵巢就移植到了雪怡的体内。作为女人的雪怡又重生了,一个月后,雪怡来了月经。她抱着姐姐,激动得痛哭起来。姐妹俩各自为对方献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们的感情更加血肉相连。映红继续从事婚纱摄影,雪怡也回到医院上班,明天迎接新生儿的降生。经过这次磨难,她更迫切希望能生一个孩子。上天还真眷顾她,不久,她真的怀孕。雪怡喜不自胜,葛涛更乐得像个孩子似的。映红也为他们高兴。当他们在一起庆祝的时候,雪怡说,这个孩子其实是他们三人共同的生命、爱情和情义的结晶。她和姐姐都是孩子的妈妈。映红心里确实涌起做母亲的喜悦,好像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的。她风风火火照顾起妹妹,两人一起憧憬着孩子的出生。可第二天,一个可怕的事实击碎了雪怡的心。雪怡在做检查时,意外得知,她那只坏死的卵巢生了恶性肿瘤,而且已经扩散。雪怡如雷轰顶,根本就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可她是医生,知道事实无法改变。雪怡迷迷糊糊回了家,葛涛等着她的检查结果,雪怡不忍心让葛涛失去孩子,极力镇定,瞒过了葛涛。这时,她内心里已拿定了主意,她太爱葛涛,他们必须有一个爱情的结晶,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用自己的生命作代价。雪怡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继续上班。而且下了班,她还要在葛涛面前表现得不露痕迹。葛涛果然被蒙在鼓里,他根本就不知道,雪怡心里的痛楚和悲伤。几个月过去,雪怡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偶尔会感到腹部疼痛,但忍着,不对任何人吭声。直到怀孕七个多月,这天,她最后一次替一个产妇接生,准备忙完了回家休假。产妇难产,雪怡忙得满头大汗,腹部又绞痛起来。她咬牙忍着,终于把孩子接了下来。她自己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葛涛赶到医院,得知了真相,完全被惊呆。医生告诉他,雪怡已到癌症晚期,最多可活三个月,而且糟糕的是,她已怀孕七个多月,孩子无法流产,她也不能动手术,除非她不要孩子。葛涛已知道雪怡是有意瞒他,在雪怡醒来后,他也不忍心点穿,带雪怡回家休养。两人表面上都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雪怡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由于癌症扩散,雪怡每天都要经受剧痛的煎熬,但为了孩子的健康,她硬挺着,不肯吃药。她的身体越来越消瘦,脸色苍白得可怕。葛涛把雪怡的病情告诉映红,表示宁愿不要孩子,也要保住雪怡。映红在悲痛中冷静下来,说雪怡既然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说,就是现在动手术,也不一定能救雪怡。葛涛哭了,说他实在不能让雪怡独自承受这场灾难,他要与雪怡共同面对。映红又劝阻了他,说雪怡不愿让他们知道,就是不要亲人为她悲痛,为她担惊受怕。现在他们的任务是让雪怡快乐。葛涛被说服了,与映红两人在雪怡面前都装得若无其事,还给未出生的孩子买来一大堆礼物。夜里,雪怡要葛涛给孩子取名字,两人谈论着孩子的未来,表面上都兴高采烈,一转身,两人都肝肠寸断。预产期临近,雪怡向葛涛提出个要求,要去以前他与映红去过的青山湖。葛涛不知雪怡要干什么,但还是答应了她。第二天,葛涛开车与雪怡前往青山湖,两人又重走了当年葛涛和映红走过的地方。雪怡非常喜欢这里的景色,她对葛涛说,不管生下来的是男孩女孩,等满月那天,一定要带孩子到这儿来一趟。其实,自觉死之将至的雪怡是有目的的,她是在隐晦地安排后事。葛涛却一无所知。他坦诚地对雪怡回顾了他与映红的爱情,说他一直把雪怡当成映红,但现在他明白了,他爱的是雪怡。听了葛涛的肺腑之言,雪怡已心满意足。她与葛涛一起做蜡烛,说要晚上拿到湖上去点。两人一起动手,做了许多小蜡烛。雪怡还特意做了三只大蜡烛,圆圆胖胖的,像三个可爱的洋娃娃。给蜡烛放灯芯时,剪刀不小心割破了雪怡的手指,鲜血滴进烧溶的白蜡,形成丝丝缕缕的红色。葛涛忙给雪怡包扎,雪怡却说这三只大蜡烛有她的血,要留着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点。葛涛点头答应。晚上,雪怡在湖面上点亮无数烛光,祈求上苍为了她对葛涛的爱,让孩子顺利降临人间。雪怡又燃放了烟花,说是为孩子祝福。葛涛蓦然意识到,这烟花就是雪怡,灿烂开放,却瞬间消逝。他一阵心痛,紧紧拥抱着雪怡,不由泪流满面。烟花在夜空开放,美丽炫目。雪怡露出平静的笑容,她让葛涛抱紧她,抱到骨头里去,凝固成永远的雕塑。可没等烟花燃尽,雪怡的病痛再次发作,葛涛开车直奔医院,一路上鼓励雪怡挺住。雪怡这才告诉葛涛,她已得了不治之症。她恳求葛涛,如果她死了,就把她埋在水库边。葛涛忍不住痛哭,差点出了车祸。映红担心雪怡出事,从城里开车赶来,在路上遇到了他们。雪怡被送进医院急救,她的肝功能已经衰竭,生命危在旦夕,而胎儿却有早产的预兆。医生全力抢救,雪怡醒了过来,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孩子。而这时候,无论剖腹产还是自然生产,都可能置雪怡于死地。专家们举行会诊,怎么也拿不定主意。雪怡已处在肝昏迷状态,葛涛死死抓着雪怡,以为她就要离他而去。可奇迹发生了,昏迷中的雪怡出现临产宫缩现象。葛涛和医生们都目瞪口呆,雪怡用她母爱的本能,把生命的最后能量,都无私地献给了婴儿,为新生命打开通道。葛涛和映红热泪盈眶,轻轻为雪怡加油。昏迷中的雪怡似有感应,迸发出全部的力量。雪怡的整个身体都湿透了,连手术床上的褥单也浸透了汗水。孩子降生了,雪怡终于完成了一个母亲的神圣使命。在孩子的哭声里,她奇迹般睁开眼,用最慈爱,最温情,也最骄傲的目光看了孩子一眼,平静的脸上是一丝满足的笑意。一个月后,葛涛捧着雪怡的骨灰盒,映红和陶进抱着满月的婴儿,三人一起来到青山湖。然后又在湖面上点满了烛光。但等葛涛拿出雪怡留下的那三只大蜡烛时,他惊呆了。三只大蜡烛上,有殷红的颜色分别写着三个人的名字:葛涛、映红、红雪。这显然是上次雪怡在葛涛不留意的时候,细心刻下的,是她对未来的祝福。映红呆呆看着这几个名字,恍然明白这“红雪”就是雪怡给孩子取的名字,是映红和雪怡名字的组合。那三只白里透着红血丝的蜡烛,也确实像一捧红的雪。洁白,又充满着生命燃烧的激情。映红哆嗦着点亮了三只蜡烛,仿佛点亮了雪怡的心意,她和葛涛看着烛光,看着孩子,不由热泪盈眶…